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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纲起草,是训练思维还是束缚思维?
?维特根斯坦在谈到文章结构时打过一个比方:有的文章的结构像金字塔,它追求的是平衡,匀称,稳健,有的文章的结构则是火焰,它没有固定的形式,火苗飘到哪里是哪里,但它使你感到灼热,激情飞扬。
?火焰固然不可“结构”,金字塔如何建造成不也是个谜?
?那么,作文有必要立纲起草吗?
?没有必要,我认为。
?提纲一旦列出,就变成一个凝固的形式,它不仅限制了的思维发散,更使本来有不断生成新鲜内容、充满艰辛又充满惊奇的写作过程变成枯燥无趣的脑力劳动。
(诚然,有些人不列提纲是写不出文章的,只是我有些理解不了,就不再勉强分析了。)
?人在写作时状态是多样的。
?据说,李商隐作诗的时候,总是先要大睡一觉,醒来,大笔一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首首都一气呵成,仿佛毫不费力,简直犹如神助。我常觉得,这种说法有悖于我对李商隐的想象,那么美、那么深情的诗句,就算不像李贺那样呕心沥血,至少也是字字锤炼,吟安一字,捻断数须,怎能能下笔即来呢?可是他也不是李白型的,否则,他为什么一定要先睡那一觉呢?推测一下,李商隐的“睡觉”,可能是在打腹稿。
?李白斗酒诗百篇,他大概不需要打什么腹稿,当然,也没有时间。看看他写的“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完全是心之所想,目之所触,顺手拈来,毫不费力,却又无比妥贴。不过,这是绝句,像《蜀道难》那样的歌行,恐怕总是要事先想一想的。
?当年曹禺写《雷雨》仅用几天的时间,而且几乎没有修改。普希金写作《青铜骑士》也似乎毫不费力。
?而另一方面,我们这里有大量苦思苦删苦改的写作案例,比如曹雪芹的“披阅十载,增删五次”,比如福楼拜三年写成《包法利夫人》,“改得几乎不剩一字”。
?现在,我提出我们要探讨的问题:作文一定要进行列提纲训练吗?
?我认为,没有必要。
?进行提纲训练的目的是使思维更加条理化,更加有逻辑,使写出的文章更有有序。然而,写作时思维是能够预设的吗?从前面所举例子可以看出,即使是名家、大家、才子,他们在写作时的状态也是各不相同的,有的如抽丝剥茧,有的如江水滔滔。江水滔滔的固然不须什么“结构”来限制,抽丝剥茧的,他们的思维又何尝停留在原处?当年托尔斯泰本想把安娜写成一个纵欲招毁的反面人物,写着写着,却被她打动了。
?虽然一篇800字的习作比不得大部头有那样丰富的内涵,所以变动的可能也大,但道理是相同的,真正的文字总是灵动的,事先设定的结构不见得有用。既如此,结构训练怎么能算是作文训练的有效方式呢?
?文字要有滋味,不在于它结构是否明晰,结构是否明晰,也不在于它是否列举了一二三四。事实上,表面上的逻辑清楚的可能正是文章血肉的丧失,因为,除了那些口号和教科书的章节,哪里需要那么多的一二三四呢?
?真理永远是“有一说一”,情趣也不爱分个一二三四,为什么作文就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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