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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缜及其光辉的哲学著作《神灭论》
在玄学、佛学合流的南朝,思想界进行了长期的形神因果之争。一些先进人物继承了中国历代思想家反对鬼神迷信的传统,打击了有神论,维护了无神论思想。宋代范晔认为死者神灭,曾拟著《无鬼论》而未成。何承天的《达性论》及其它著作,攻击了佛教的理论基石神不灭论和因果报应之说。杰出的思想家范缜更以比较系统的唯物主义哲学思想,同佛教唯心主义思想针锋相对地进行斗争,取得了辉煌的成果。
范缜,齐、梁时人,齐竟陵王萧子良的西邱文士之一。他目睹“浮屠害政,桑门蠹俗”,立志破除时弊。他不信因果报应之说,萧子良曾问他:“君不信因果,何得富贵贫贱”?他回答说:“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中。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萧子良集僧难之,文士也著论反对,都不能使他屈服。王琰讥刺范缜道:“呜呼!范子曾不知其先祖神灵所在。”范缜回答道:“呜呼!王子知其先祖神灵所在,而不能杀身以从之。”
萧子良还使王融用周孔名教来胁迫他,并用中书郎的美职进行诱惑。范缜答称:“使范缜卖论取官,已至今仆矣,何但中书郎耶?”
梁天监六年(507年),范缜发表了轰动一时的杰出著作《神灭论》。《神灭论》认为:“神即形也,形即神也,是以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也”;它又认为“形者神之质,神者形之用……神之于质,犹利之于刃;形之于用,犹刃之于利……舍利无刃,舍刃无利。未闻刃没而利存,岂容形亡而神在?”范缜唯物地论证了形和神的统一,判明了神是形的产物,神的存亡系于形的存亡,没有形的实体,就不会有神的作用。这种犀利而又严密的论证,不但给佛教的神不灭思想以沉重的打击,而且还在论证方法上克服了汉代先进思想家桓谭、王充以薪、火比喻形、神的某些缺陷,使中国的唯物主义哲学前进了一大步。
在《神灭论》的攻击下,梁武帝属意臣僚六十余人著论反扑,但是范缜“辩摧众口,日服千人”,始终没有在理论上退却。
范缜继承了无鬼论的思想遗产,拨开了弥漫一时的宗教迷信,为玄学、佛学中长期论争的形神因果问题作出了比较正确的答案,丰富了唯物主义哲学。但是由于当时自然科学水平的低下,范缜只能用偶然论来反对因果论,把器官的差异当作凡圣之分的根源,这在理论上显然是错误的。范缜没有力量触动儒家名教的根本,并且还承袭儒道两家的社会政治观点,主张“小人甘其垄亩,君子保其恬素……下有余以奉其上,上无为以待其下”。这些是他的阶级限制和时代限制的表现,是他的光辉思想中的严重缺陷。
贾思勰和《齐民要术》
贾思勰是我国南北朝时期杰出的农业科学家。他编撰的《齐民要术》是一部内容丰富、规模巨大的农业生产技术著作,是我国古代“四大农书”之一,受到国内外专家的广泛重视和高度评价。
贾思勰,益都(今属山东)人。出生在一个世代务农的书香门第,其祖上就很喜欢读书、学习,尤其重视农业生产技术知识的学习和研究,这对贾思勰的一生有很大影响。他的家境虽然不是很富裕,但却拥有大量藏书,使他从小就有机会博览群书,从中汲取各方面的知识,为他以后编撰《齐民要术》打下了基础。成年以后,他开始走上仕途,曾经做过高阳郡(今山东临淄)太守等官职,并因此到过山东、河北、河南等许多地方。每到一地,他都非常重视农业生产,认真考察和研究当地的农业生产技术,向一些具有丰富经验的老农请教,获得了不少农业方面的生产知识。中年以后,他又回到自己的故乡,开始经营农牧业,亲自参加农业生产劳动和放牧活动,对农业生产有了亲身体验,掌握了多种农业生产技术。大约在北魏永熙二年(533年)到东魏武定二年(554年)期间,他将自己积累的许多古书上的农业技术资料、询问老农获得的丰富经验、以及他自己的亲身实践,加以分析、整理、总结,写成农业科学技术巨著《齐民要术》。
《齐民要术》分为10卷,共92篇,11万字;其中正文约7万字,注释约4万字。另外,书前还有“自序”、“杂说”各一篇,其中的“序”广泛摘引圣君贤相、有识之士等注重农业的事例,以及由于注重农业而取得的显著成效。书中内容相当丰富,涉及面极广,包括各种农作物的栽培,各种经济林木的生产,以及各种野生植物的利用等等;同时,书中还详细介绍了各种家禽、家畜、鱼、蚕等的饲养和疾病防治,并把农副产品的加工(如酿造)以及食品加工、文具和日用品生产等形形色色的内容都囊括在内。因此说《齐民要术》对我国农业研究具有重大意义。
郦道元与《水经注》
郦道元,字善长,北魏时范阳涿县(今河北省涿州市)人,大约公元466年或472年诞生于一个世代官宦的家庭里。他的父亲叫郦范,做过不少地方官,最后升至平东将军,并进爵为永宁侯。由于郦道元从小就跟着做官的父亲到处旅行,祖国各地的明山秀水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早已留下深刻的印象。
郦道元成年以后,继承了父亲的爵位,经历仕途生涯。当时,正值魏孝文帝拓跋宏亲政,这位五岁就继承皇位的小皇帝,在宫中受过良好的教育,成年以后,对国家前途逐渐关心起来。他感到祖先连年南征北战,消耗财富,弄得百姓们怨声载道。只重视武略,而不注意文教,是无法使国家繁荣起来,使百姓安居乐业的。因此,当他掌权以后,锐意要进行改革,首要的方针要在经济、文化以及政治各个领域实行全面汉化——向汉族学习,他甚至下令从平常的生活方式开始实行,譬如禁止穿着鲜卑服装,改穿汉服;禁止用鲜卑语通话,改用汉语;甚至将鲜卑的姓氏也改用汉姓,并从皇帝开始,他自己就改姓元,意为元首。其他则有长孙、穆、奚、陆、贺、刘等等;他鼓励鲜卑族青年男女与汉族通婚,从血统上与汉族结成更为亲密的关系。进而改革国家机器,向封建化发展,建立起比较稳固的封建秩序。与此同时,他决定将首都从平城(今山西省大同市)迁往洛阳,从此,以中原地区的丰富物产,中心的地理位置,发达的交通条件为保证,依靠自古以来的中原文化使得北魏更加兴旺繁荣起来。
郦道元青年时代做官的时候,尚未迁都,仍居住在平城。这里,从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建都以来,已营造了100多年。城内有富丽豪华的宫殿楼阁和整齐热闹的市井街道。在城外,云冈村前、武州川岸雕刻了石窟寺,规模相当庞大,气势十分壮观,凝聚了千万工匠们的毕生心血,他们创造的石窟艺术,可算是首屈一指的精华。郦道元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自然也比较顺心适意。特别在公暇之时,游览之余,颇多感慨。他曾写道:“因岩结构,真容巨状,世法所希(巨大的佛像从岩石上雕凿出来栩栩如生,这是举世珍稀的艺术杰作);山崖水殿,烟寺相望,林渊锦镜,缀目新眺(佛殿傍山依水而建,林木掩映于水中,风光格外秀丽,成为新的景点)。”当时,他几乎踏遍平城郊外的武州川和桑乾水两岸,详细地考察了那里的火山、温泉和煤田,并作了纪录。
郦道元平常最喜欢阅读的书籍是有关地理方面的文献,诸如前代的《山海经》、《禹贡》、《周礼·职方》、《汉书·地理志》以及三国时代佚名作者所著的《水经》等等。在阅读过程中,每有感触,或作眉批,或作笔记,他对《水经》一书尤感兴趣,但他认为写得过于简略,仅记干流137条,不符合我国地大物博的实际情况,而且有不少地方,与前代各种著作的记载颇有出入,譬如同一条河流,对其发源地或河道的变迁很不一致;对同一地区山川形势的描述,也有大相径庭的;还有沿河城邑兴衰的记载,或不明其来龙去脉,或相互矛盾,无所适从。总之,经常碰到不满意的论述。由此,他萌发了一种心愿,意欲亲自对华夏河流及其地理特点作一番细致的考查研究,然后整理出符合历史情况和现实情况的文字来。他认为这一工作如能圆满完成,对今后如何开发利用国土将会发挥重大的作用,肯定会受到后世人的赞扬。应尽量利用出门办事或旅游的机会,有意识地去搜集第一手材料,为写书作充分的准备。
正当这个时候,机会来了。孝文帝有意到外地巡视,郦道元本是皇帝身边的侍从,故得以随行。先从平城出发,太和十七年(494年)八月到达并州(今山西太原市),九月到达洛阳,十月到达邺城(今河南安阳市);太和十八年(495年)正月,又从邺城返回洛阳,二月,自蒲地(今山西蒲州渡口)渡过黄河,北返平城。太和十八年七月,又从平城出发,先到朔州(今山西朔县),八月,北行,直达阴山之麓,到达河套地区的五原城。
在这两次历时两年的岁月里,行程万里,郦道元不仅考察了沿途的山山水水,而且还学习司马迁写《史记》前的准备工作,所到之处,拜访许多耆老宿绅,参观了许多历史遗迹,使他大开眼界,头脑里充实了大量前所未闻的新鲜材料,为他日后撰写《水经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漫长的旅途中,特别是在山西境内,几次反复路过,印象最为深刻。所以,境内的汾水、文水、晋水等查看得比较仔细。况且这一带既是平城的外围地区,也是洛阳的邻近,无论其经济情况、军事要冲或者交通条件都会影响国家的安定和发展,郦道元当然更在心了。不但如此,对若干著名的景点,还特别着力描写。
比如他在蒲地横渡黄河时,特地专程溯流而上到龙门天险察访当地形势,他看了以后,对这段黄河天险曾作过这样的描述:“孟门(今山西河津县禹门口),即龙门之上口也,实为河之巨阸(天险)、兼孟津之名矣。此石经始禹凿(夏禹治水时所凿),河中漱广,夹岸崇深,倾崖返捍(山上的地层斜插入河水中),巨石临危(巨石突出于河岸),若坠复倚。古之人有言:水非石凿而能入石,信哉!其中水流交冲,素气(水蒸气)云浮,继往遥观者,常若雾露沾人,窥深悸魄(越看越可怕)。其中尚崩浪万寻(浪涛很高),悬流千丈,浑洪赑怒(浑浊的洪流像发怒的样子),鼓若山腾(浪涛奔腾像山倒下来),浚波颓叠(急浪一个紧接着一个),迄于下口。方知慎子下龙门,流浮竹,非驷马之追也。”(《水经注·河水注》)。这段文字,生动地记叙了黄河禹门口的地理特点,流水侵蚀岩石可使石穿,岩层倾斜与河道深切的关系诸道理以外,将此处万马奔腾的波涛倾泻记述得惟妙惟肖,把它当做一篇散文来朗读,也会令人动情不已呢!
孝文帝去世后,宣武帝元恪和孝明帝元诩相继即位,郦道元也离京城,到地方上任职。先后担承过鲁阳(今河南鲁山县)郡守,东荆州(今河南泌阳县)刺史。当时朝政腐败,皇室成员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竭尽骄奢淫逸之能事,皇帝自己不大亲理朝政,下属官吏也跟着腐败;而老百姓生活困难,投诉无门,怨声载道。郦道元作为一个忧国忧民、秉性刚直的知识分子兼地方长官,比较了解民情,自然看不惯这种衰败的局面,与孝文帝在位时相比,颇有江河日下之危。作为个人的力量,他自己只能恪守节操,为政清勤。企图从法治开始,重整纲纪,对那些依仗权势犯罪的人,严格依法从事,绝不通融。史书上曾称颂他“吏人畏之,奸盗逃于他境”。但痼疾根深,个人的力量毕竟难以力挽狂澜。于是,他把从政的目标转移到兴办教育方面来。他想,如果人的素质提高了,治理国家也就有希望了。在鲁阳设立学校,发展地方教育事业,一地做好了,再向全国推广。
公务之余,郦道元仍醉心于搜集舆图方志,研究学问,并结合自己多年来的野外考察纪录,开始整理有关我国河川山脉的分布特点及其来龙去脉,用他自己的话说,进行着“脉其枝流之吐纳,诊其沿路之所缠,访渎搜渠,缉而缀之”。决心写《水经注》。
在此期间,他还到过虎牢关(今河南汜水镇附近),观看雄伟险要的山川形势,缅怀前朝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大战吕布的悲壮情景,凭吊古战场的遗迹。他也到滍水(今沙河)之滨,细读秦碑汉碣,从中寻找有关当地往昔山川景物的记述,为撰写新著充实佐证。同时,在撰写整理《水经注》过程中,更多的时间则花在已有书籍的考证博引上,他阅读过的古籍达437部之多,此外,还大量采用了汉魏以来的各类碑刻、民间谚谣、老人的记忆口述等。这些资料,往往未曾在书籍中见到过,而这些记录,却是郦道元悉心收集的对象,他认为其价值不仅可以印证古籍上的记载,而且还可以将大量失传的资料重新发掘出来流传后世。所以,他所撰写的《水经注》内容特别丰富,资料特别翔实,牵涉到的地域也特别宽广:北起阴山、南达汉水和淮水、西至华山、东到山东半岛。在这些地区,有亲自调查考察累积起来的笔记,也有前人文献中整理出来的论证。至于绝大部分的南方资料,则全部采用前人的记载,经过校勘以后整理而成。
毕生心血的专著《水经注》,共计40卷,约30万言,记述了大小河道计1252条。使原先仅记述137条河流,仅一万余字的《水经》扩大了20余倍。所以《水经注》的学术价值在于作者比较系统地采用了以水记山、因地记事的写作手法,探究了祖国大地上河道的源流及其变迁的情况,这里包括了水文学、地貌学、气候学、土壤学等多学科的内容。书中还历述了各地的民情风俗、经济生活、前朝古迹、奇闻逸事之类。所以,《水经注》确实是我国古代地理学的不可多得的世界名著。甚至有不少篇幅超出了地理学的范围,而涉及到其他学科。例如,有关湖南湘乡石鱼山的鱼化石(埋藏于当地第三纪地层中)的记载,是世界上研究鱼类化石材料中比较早的纪录,受到古生物学家们的重视。郦道元的研究工作与写作态度都极为严谨、认真,他经常根据确凿的材料,订正了前人的记述错误,做了大量的校勘工作。例如,提到有关陕北黄河段(今黄河故道)时写道:所谓“悬水百余仞,水涌起方数十丈”的情景,并不是秦始皇铸铜人沉没于此处所致,而实际情况诚如《史记》中所说的,在魏文侯二十六年(公元前443年)此间发生强烈地震,虢山崩坍,堵塞河道所致。这一科学论断,澄清了长期以来的讹传。郦道元在写《水经注》时,并不是单纯做河流的描述工作,而更重视水利工程,与生产密切结合起来。例如,他在书中多次提到战国时期的陂、塘、堤、堰的兴废情况,希望国家今后对水利工程给予重视,因为这是发展农业生产的基础。他的见解,和我们经常说的“水利是农业的命脉”一语多么相似。由此出发,郦道元还进一步阐述农产品加工、煮盐业、酿酒业以及冶炼业等对发展国民经济的重要性,在书中都作了一定篇幅的论述。当时正值胡太后专权,皇帝的兄弟与亲族们滥用职权,为非作歹,国家与老百姓都遭到莫大的祸害。而郦道元的刚正不阿的性格驱使他不畏强暴,敢于挺身而出与皇帝据理对抗。皇族们对郦道元“敢于犯上”的行为深恶痛绝,把他视为眼中钉。当时,适逢雍州(今西安市)刺史肖宝夤叛变,皇帝就借机指派郦道元前去镇压。当他来到阴盘驿(今陕西潼关县东)时,叛兵将郦道元围困起来,断粮断水;而朝廷又故意不派兵前往救援,在此困境中,郦道元被叛军俘虏,壮烈牺牲。郦道元的一生是短暂的,但他的道德和文章名垂青史,为后人所钦仰。特别是他的《水经注》已成为举世闻名的地理学名 著,也是一部难得的旅游文学巨作,留传千古!
祖冲之于圆周率
祖冲之(公元429-500年),字文远,祖籍范阳(在今河北涞水县),他生活在南朝的宋(公元420-479年)、齐(公元479-502年)两个朝代,年轻时候没有上过什么学校,也没有得到什么名师指教。但经过刻苦勤奋的学习,使他在数学、天文历法、机械制造等领域都有卓越的贡献,成为我国南北朝时期南朝的一位非常杰出的科学家。
祖冲之对圆周率(π)的研究,便是一个突出的事例。从《隋书·律历志》中的记载来看,祖冲之对圆周率的贡献有三点:第一计算出圆周率在三·一四一五九二六到三·一四一五九二七之间,在世界数学史上第一次把圆周率推算准确到小数点后七位。在国外直到一千年以后,十五世纪阿拉伯数学家阿尔·卡西计算到小数十六位,才打破了祖冲之的记录。第二,明确指出了圆周率的上限和下限,用两个高准确度的固定数作界限,精确地说明了圆周率的大小范围,虽然未指明,但是实际上已确定了误差范围,在我国也是前所未有的。第三,提出约率七分之二十二和密率一百一十三分之三百五十五。这一密率值是世界上第一次提出,所以有人主张叫它“祖率”。在欧洲,德国人奥托和荷兰人安托尼兹得到这一结果,是在一千年后的十六世纪。
祖冲之和他的儿子祖暅(音更,gèng)在我国数学史上第一次导出了正确的球体积公式。求证的过程中,又得出了“等高处的横截面积相等,那么二个立体的体积也必然相等”的结论。这个结论国外在一千年后才由意大利数学家卡瓦列利提出,被人称为“卡瓦列利定理”,其实我们有权利称为它为“祖暅定理”。 祖冲之父子的数学研究成果汇集在一部名叫《缀术》的著作中,后来还传到朝鲜、日本,可惜的是,在宋朝中叶以后就失传了。
在天文历法方面,祖冲之也取得了光辉的成就 ,于宋孝武帝大明六年(公元462年)编成大明历,时年三十六岁。遗憾的是,大明历在祖冲之生前,始终没有能够施行,到了梁武帝天监九年(公元510年)――编成以后近五十年,才正式颁布采用。
大明历是当时比较先进的历法,其中有不少创造。如最早把“岁差”( 是指春分点在黄道上的西移)引进历法 ,由于考虑了岁差,才使回归年(周岁,即我们所说的年)和恒星年(周天)有了区分。祖冲之提出在三百九十一年中设置一百四十四个闰月的新闰法,使大明历的准确程度有了提高,按照他的推算,一回归年的长度是三六五·二四二八一四八一日,远比前人的数据准确,误差只有五十秒钟表左右。直到南宋宁宗庆元五年(公元1199年)杨忠辅制统天历以前,它一直是最精确的数据。
祖冲之在历法计算中第一次引入了交点月,即月亮沿白道(月亮在天球上运行的路线)运行的时候,由一个黄白交点(黄道是太阳在天球上运行的路线,黄白交点就是黄道和白道的交点)环行一周的时间。他推算出一交点月是二七·二一二二三日,和现代数据二七·二一二二二日相差不到一秒种。由于日食和月食(统称交食)都发生在黄白交点附近,准确求得交点月,就可以准确预测日月食,祖冲之曾用大明历推算了从元嘉十三年(公元436年)到大明三年(公元459年)这二十三年间发生的四次月食的时间和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结果完全符合实际。
此外,祖冲之测定木星(我国古称岁星)的公转周期是 一一·八五八年,和现代测定值一一·八六二年很接近。在大明历中,还给出了太阳系五大行星的会合周期,其中水星和木星的会合周期也接近现代的数值。
还可以说祖冲之是著名的机械专家。他重造了当时已经失传了的指南车;创制过利用水力舂米、磨面的水礁磨,是当时世界上先进的粮食加工机械;又制造了历史上有名的能日行百余里的“千里船”,在我国造船史上谱写出了引人瞩目的一页。另外,祖冲之对音乐也有研究,还撰写过文学作品《述异记》十卷。
总之,远在一千四百年以前,祖冲之在天文和数学上所取得的这些光辉成就让我们引以自豪,又值得我们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