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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讴歌亲情,学习写得充实”(第二课时)教案教学设计(人教版高二必修五)

作者:未知来源:网络收集时间:2011-10-29 17:02:2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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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课时
五、亲情大写真:
以心换心
伍春明
我是背着苦难来到这个世界的。
我两个月大时,随着一声重重的叹息,医生在病历上写下了先天性心脏病的判决,并预言我活不过20岁。
五彩斑斓的童年,我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是父亲紧锁的眉头和妈妈的泪眼,还有白大褂、静滴架和病房里那一大片阴冷刺眼的白色。
父母带着我,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他们时刻都能感觉到死神的威胁,但他们从未放弃过抗争。这是一场必败无疑的与命运的搏斗,他们为我耗尽了心力。体弱多病的妈妈终于在我三岁那年一病不起,竟在我前面走了。
一位平凡的女性接纳了我们这对多灾多难的父女,那就是我的继母。她使这个破碎家庭重新沐浴在女性慈爱的光辉里。也许是从小就感受到自己与别的孩子不一样,我常常独来独往,性格孤僻,但直至一次不小心打坏了一个小伙伴的金鱼缸,才从她母亲恶毒的咒骂里知道了关于我生命的全部实情。
那时候我八岁。
那时候继母生的小妹妹会唱很好听的歌了。
都说这个人见人爱的妹妹是上天给父亲的补偿。她自小聪明乖巧,又长了一张极精致的脸,活脱脱一个古典美人的模样。她给父亲苦难的生命带来无限的欢欣。她像一朵吉祥的云,飘在我们的头顶。从此,我家的天空出现了温暖的霞光。


然而我只是这个逐渐幸福起来的家庭的旁观者,这种幸福不属于我。我在这个世界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谁也不知道我每次昏倒之后能不能醒来。眼看着一个美好的生命在我眼前活蹦乱跳,人们对她的赞美折磨着我的神经,我越来越嫉妒她、恨她,恨这个世界。
上帝只给我20年或者更短的生命,还夺去了我的妈妈。而妹妹是这样的健康美丽,这样的无忧无虑。凭什么她的命这么好,凭什么我要受这么多苦?我满腔怨愤,整天阴沉着脸,向每一个与我接触的人发泄着自己的仇恨,要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天不吃不睡不说话。好端端的一个家让我弄得阴云密布,父母还得处处陪着小心,生怕说话说重了刺激了我。
偏这个妹妹又格外的大度,从不计较我的坏脾气,只是一门心思地对我好。父亲经常要出差,我一发病就全靠她和母亲照顾。母亲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中学教师,有时候她有课不能请假,妹妹就围起围裙,脖子上挂着钥匙,小小年纪就像模像样地当起了家。
就这么磕磕碰碰的,我居然活到了19岁。同时,我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我的心脏已衰弱到极点,我经常昏倒,日常生活都少不了人照顾。市里最大的医院作为活标本收下了我,我认定住进那间白房子就再也出不来了。
那时,妹妹刚进入她生命中最美的年华,她的美无时不令我自惭形秽。这样的青春这样的纯净这样的袅袅娜娜,而且还有一副与母亲相比毫不逊色的菩萨心肠,善解人意、任劳任怨又温柔体贴,把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直让我嫉妒之余又心服口服。而医生护士们对她的赞美,也使母亲过早出现的皱纹舒展开来。
这个天使般的妹妹成了病房里大家目光追逐的亮色。每到下午四点她放学的时候,总有人比我更关心她今天来不来。一天,在妹妹本该到来的时间里,医院却开进了一辆救护车,车上躺着的,是从附近十字路口的车轮下抬起来的妹妹。
那时候父亲在美国讲学,一切打击都是母亲一个人承受。医生神色黯然地告诉母亲:“希望很渺茫,脑部的伤很重。即使能抢救过来,也很可能是植物人或者全身瘫痪。但她的心脏还没受损伤……”
然而,上手术台的却是我。一位护士跟我说:“你母亲是拿她亲生女儿的心希望换回你一条命呵!”
我愣住了,忽然觉得我是个罪人。我使亲生妈妈为我劳累而死,又使一个年轻美好的生命危在旦夕,我根本就不应该活着!我冲到医生值班室,跪在母亲脚下说:“让我死吧,我欠你们的太多。我可以把所有的器官都给妹妹,只要她能活下来。”
“孩子,把她的心放在你身上,你活着,也就是她活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正守在我身旁。我紧紧攥着母亲的手,喊着妹妹的名字,泣不成声。母亲抚摸着我的头发说:“小妹没走,我在你眼睛里看到她了。”

点评:
亲人的爱像一架梯子,可以将你举向新的高度,像一点星光,可以引你走出无边的暗夜……亲人的爱以盐分和血浆,滋养我们的脊骨和心灵。我们虽不能对那爱的雨露和阳光有所回报,但我们至少可以通过努力不令他们失望啊!
父亲,你是座耸立的山
胡章平
小镇的汽车站到了,父亲放下肩上一直背着的我的行李,说道:“到学校给家里写信。”这是走了十几里山路后父亲说的第一句话。我答应了,木讷的父亲就再没开口,只是默默地看车来的方向,手中拿着我简单的行李。我从侧面看了一眼父亲,内心一阵酸楚。父亲太苍老了,但我却要离家远行去读大学,他那已经布满皱纹的脸上又不知要爬上几道皱纹了。我这长子能给这家带来什么,弟妹小,母亲身体又不好,父亲肩上的担子……我忍不住又看了眼父亲瘦小有些干枯的身体,我担心他会被艰辛的生活压垮。车来了,我跳上汽车,父亲在扎得结实的行李上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挨个儿拍了拍,才递给我。我站在车门口,等着父亲还有什么话,但他只是眯着眼睛,看了我几眼,终于没说一句话。车开了,父亲还站在那儿,直到变成了一个黑点,被汽车掀起的漫天尘土裹住。
放寒假了,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山村熟悉的家。山村的生活依然重复单调、平平静静。父亲去山上干活儿还没回来,母亲正在屋内张罗着给鸡喂食。我没有听母亲的话坐在屋里,找了把锄头上山去找父亲。
村子四周都是山,山上向阳的一面开垦着许多梯田。我忘了问父亲在哪座山上,只得一个个山去寻找。我爬上一道山梁,站在高处向四周张望,见对面一个山脊上有一个人正躬着腰,那背景是我十分熟悉的。远远看去,父亲显得那么瘦小,要不是正挥着锄头,真疑心那不过是山上的一棵树,一块石头,一点也不起眼。我走过去,父亲直起腰看清是我,笑着问:“回来啦?”“回来啦。”“回去吧!”“不,锄一会儿吧。”父亲便没再坚持,我又像从前在家一样跟在父亲旁边锄起地。山坡上很静,我们都没有说话,像从前干活一样,只听见有节奏的锄地声。
天渐渐黑了,山脚边的村子里炊烟袅袅,传来女人唤鸡和狗吠的声音。父亲站起身,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回去吧。”我扛起锄头,沿着小路,慢慢向山脚走去。父亲走得很慢,头上的咖啡色毡帽上有些尘土,我几次想替他掸去,但终于停住了手,我不想打搅正在专心致志走路的父亲。
几年过去了,到了四年级,研究生考试开始报名了,但我却犯起了踌躇,左思右想总下不了决心。眼前老是晃动着父亲那双疲惫的眼睛,还有几个年幼正在上学的弟妹的满是热切盼望的眼睛,然而放弃多年的心血……我有些濒于绝望了,但我终于决定回家去征求父亲的意见。父亲对我的突然回家只略微有些惊讶,却没有问。吃过晚饭,收拾好后,父亲和我坐在厨房里的桌边,母亲在一旁纳着鞋底,小弟弟坐在桌边做他的作业。我艰难地开口了:“我想读研究生,特地回家来商量,我只是担心……”我没有说下去。看着眼前苍老的双亲,看看古旧的被烟熏得昏暗的墙壁,我突然想骂自己。父亲长时间地沉默着,脸上仍是那平静的表情。母亲停止了纳鞋,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父亲,嘴张了几下终于没说。屋子里一阵凝固般的寂静,我的心悲哀起来,为父亲也为自己。
父亲打破了沉默,声音很安祥:“考吧,别担心家里。”我刚想张嘴,父亲又说:“读书是好事,不能误了。坐了一天车,早点歇吧。”母亲纳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屋内又沉默了。我没有再说什么,站起来向屋里走去。
第二天父亲送我上路了,我们一前一后走着,和第一次送我上大学一样。所不同的是,没背行李,但我却多了份重压。车来了,父亲道:“到学校好好考。”我使劲点点头。车已经开得老远了,我还能看见父亲仍站在那儿。
父亲,回去吧。

清贫中的富有
钟建春
考进县城里的高中,我还不满15岁。那是包产到户的第二年,我的入学和田里早稻的丰产,使父亲的腰杆粗挺了许多。上学报到那天,父亲支了架我们乡间特有的独轮“鸡公车”,硬是将我和行李摁在车上,一路推到县城。
日子像田里的禾苗一荐地倒下,又长起,转眼就该毕业了。
开学不久,家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好久没有送干菜来,我只得天天咽盐水泡饭。那天,我从食堂端了饭,一个人悄悄隐身到树林里。正要吃,父亲慢慢从树后闪出来。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努力做出吃得很香甜的样子。父亲咳了声说:“家里这几天卖粮,没有人工。”
“我晓得。这几天我吃得饱。”
“送了粮,有了一笔钱,就帮你办了吃食堂的手续。”
我说:“我吃得饱。”父亲轻轻拉出我背在身后的饭碗。我心一酸,眼泪忍不住叭嗒叭嗒地掉在手中的盐水饭里。
沉默了好一会儿,父亲递过来一样东西。是一本存折,上面存了整整30元钱。我疑惑地看着父亲。父亲憨厚地微笑着。存折上的户主竟然是我的名字!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是个多么幸福的人。我竟然可以有一笔属于自己的财富了。
只是到了夜里,那份狂喜从心底褪尽,一种不安和沉重理智地袭来:家里的境况自己不是不知道,父亲要弄这么一笔钱,不会比我咽一个星期的盐水饭轻松。
我很快找到了一份事做。每天中午休息和下午课后,我便赶到离学校不远的粮站去扛包。一天下来,几天的伙食费就找足了。虽说多流点汗,心里却踏实。对我这个农家子弟来说,这份钱毕竟比考试的分数更容易赚些。
有一天,谷坪那边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人们都拥过去。原来有个扛包的一脚踩空,从高台上连人带包摔下来了。我也茫然而心悸地跑过去看。一个围着补丁叠补丁肩搭的人蜷曲在地面,摔得不轻的样子。人们七手八脚把他弄上一台手扶拖拉机。我定眼一看,头脑“嗡”地一下,全身掉进冰窟窿里一般。那是我父亲。他痛苦地抱着腿,仰面在车厢上。但我不能扑过去,我怎么也不愿让父亲知道我也来到这里扛包。我只是死命地奔在拖拉机屁股后面,泪汗俱下。
我去粮站的事虽没让父亲知道,但还是瞒不过同学。
班上好象谁做了安排似的,每天中午、下午不时有计划地来一批同学帮我的忙。我心里很感激,但无法接受,便再也不好意思去粮站了。
接着,班上准备开一个晚会。可我不知怎么被排除在这个活动之外,我百思不解,找到班主任问究竟。
班主任很久没说话。我垂着头:“是不是因为我去粮站……”
“老师没有怪你呀。大家都想帮帮你。但实际情况却是帮了你的倒忙,是不是?”老师看着我,说:“你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同学,相信你能理解老师和同学们的意思。你还可以去做几天,送粮也快扫尾了。”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有强忍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其实老师不知道粮站已不用临时工了。但那些天下课后,我照旧去粮站,身上带着几本教科书坐在草坪里看,一直到那个晚会举行。
晚会开得热烈而隆重。节目表演完之后,会场的气氛突变。只见同学们一个个从位子里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些钞票、硬币放在讲台上一个红纸包里。班主任将这堆钱包好,慢慢走到我跟前,把包塞在我手心:“请收下在坐的每一个同学的一份心意。大家也知道,这点钱是不够交你父亲的医药费的,但……”
我旋即明白过来。我扭头飞步离开会场,到寝室取来一样东西,那本存折。我真想哭,我说:“谢谢大家。但钱我不要。我有钱,真的,不信,你们看。”我手里高扬着那本存折。
班主任搂着我的头和肩膀。我伏在老师胸前抽泣起来。我终于明白过来,那段清苦的日子里,我是多么富有的,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用金钱无法买到的真情和温暖。
花了一大笔钱,父亲的腿算是保住了,但家里更困难了,就差没有把门板拆下来变卖。那时高考临近,学习强度相当大,营养要是跟不上,身体很容易垮下去。像有的同学那样每天鸡蛋、补脑汁、蜂王浆什么的,我不敢奢望,但我还有一笔存款呀,那些脑昏眼花的日子里,我一直满心兴奋地盘算着怎么来花掉那个不大也不小的数目。
记得高考那一天,父亲赶了二十多里的山路,出现在考场警戒线外的家长人群中。他腿微瘸着走过来,手中端着一瓷缸在家里炖好的石蛙汤。他端祥了我老半天,大惊失色:“怎么没多久,人就瘦掉了一圈?”
我强颜微笑:“这些天熬了些夜,不过我吃得饱。”我又羞赧地低下了头:“以前那个存折,给我掏空了哩。”
父亲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存折我一直没动一厘一毫,但不是因为舍不得花。那天,我欢天喜地地拿着存折,挑了个县里最大的银行去取钱,柜台里的储蓄员像看一个叫花子一样给我一个冷眼,然后一声不吭将存折扔出来。刚满16岁的乡下少年,不说取款的手续不懂,就连什么银行也分不出个子丑寅卯,却又不去问旁人,怕让人家笑话。谁知道少年坚强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自尊而脆弱且极易受伤的心!后来高考揭晓,别人只惊呼我考得太失水准了,可只有自己清楚几门考试我是怎样咬紧牙关挺过来的。
存折里的钱就这样伴我读完大学、分配、参加工作,我一直舍不得花掉。偶尔我打开抽屉,清理自己这一生来的积蓄,那存折便赫然入目。上面不仅仅存着区区30元钱,它分明铭心刻骨地记录着一种清贫中本色的勤勉、坚韧和倔强,一份父亲、老师、同学给予我的最真最纯的爱心,和一段我年少时无怨无悔亦无价的生活经历。

感受:
小时候,亲情是父母温暖的怀抱;少年的时候,亲情是一封封饱含思乡情怀的家书;成年的时候,亲情是一份深长的牵挂;老年的时候,亲情又是一种心灵的归宿。亲情到底是什么?亲情是,_____________是_____________,是_____________。以上两篇文章中的父亲的形象,写的就是现阶段的农村中的可亲可敬的父亲啊!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大写的人!物质的贫穷不是他们的错,同学们要好好想想其中的道理。

孩子,我为什么打你
毕淑敏
有一天与朋友聊天,我说,就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当红卫兵,我也没打过人。我还说,我这一辈子,从没打过人……
你突然插嘴说:“妈妈,你经常打一个人,那就是我……”
那一瞬屋里很静很静。那一天我继续和客人谈了很多的话,但所有的话都心不在焉。孩子,你那固执的一问,仿佛爬山虎无数细小的卷须,攀满我的整个心灵。
面对你纯真无瑕的眼睛,我要承认: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打过一个人。不是偶然,而是经常,不是轻描淡写,而是刻骨铭心。这个人就是你。
在你最小最小的时候,我不曾打你。你那么幼嫩,好像一粒包在荚中的青豌豆。我生怕任何一点轻微的碰撞,将你稚弱的生命擦伤。我为你无日无夜的操劳,无怨无悔。面对你熟睡中像合欢一样静谧的额头,我向上苍发誓:我要尽一个母亲所有的力量保护你,直到我从这颗星球上离开的那一天。
你像竹笋一样开始长大。你开始淘气,开始恶作剧……对你摔破的盆碗、拆毁的玩具、遗失的钱币、污脏的衣物……我都不曾打过你。我想这对于一个正常而活泼的儿童,都像走路会跌跤一样应该原谅。
第一次打你的原因,已经记不清了。人们对于痛苦的记忆,总是趋向于忘记。总而言之那时你已渐渐懂事,初步具备童年人的智慧:它混沌天真又我行我素,它狡黠异常又漏洞百出。你像一匹顽皮的小兽,放任无羁地奔向你向往中的草原,而我则要你接受人类社会公认的法则……为了让你记住并终生遵守它们,在所有的苦口婆心都宣告失效,在所有的夸奖、批评、恐吓以及奖赏都无以建树之后,我被迫拿出最后一件武器──这就是殴打。
假如你去摸火,火焰灼痛你的手指,这种体验将使你一生不会再去抚摸这种橙红色抖动如绸的精灵。孩子,我希望虚伪、懦弱、残忍、狡诈这些最肮脏的品质,当你初次与它们接触时,就感动切肤的疼痛,从此与它们永远隔绝。
我知道打人犯法,但这个世界给了为人父母者一项特殊的赦免──打是爱。世人将这一份特权赋予母亲,当我行使它的时候臂系千钧。
我谨慎地使用殴打,犹如一个穷人使用他最后的金钱。每当打你的时候,我的心都在轻轻颤抖。我一次又一次问自己:是不是到了非打不可的时候?不打他我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只有当所有的努力都归于失败,孩子,我才会举起我的手……
每一次打过你之后,我都要深深地自责。假如惩罚我自身可以使你吸取教训,孩子,我宁愿自罚,哪怕它将苛烈十倍。但我知道,责罚不可以替代也无法转让,它如同饥谨中的食品,只有你自己嚼碎了咽下去,才会成为你生命体验中的一部分。这道理可能有些深奥,也许要到你也为人父母时,才会理解。
打人是个重体力活儿,它使人肩酸腕痛,好像徒手将一千块蜂窝煤搬上五楼。于是人们便发明了打人的工具:戒尺、鞋底、鸡毛掸子……
我从不用那些工具。打人的人用了多大的力,便会遭受到同样的反作用力,这是一条力学定律。我愿在打你的同时,我的手指亲自承受力的反弹,遭受与你相等的苦痛。这样我才可以精确地掌握数量,不致于失手将你打得太重。
我几乎毫不犹豫地认为:每打你一次,我感到的痛楚都要比你更为久远而悠长。因为,重要的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孩子,听了你的话,我终于决定不再打你了。因为你已经长大,因为你已经懂了很多的道理。毫不懂道理的婴孩和惟有对半懂不懂、自以为懂其实不甚懂道理的孩童,才可以打,以助他们快快长大。
孩子,打与不打都是爱,你可懂得?

思考:
请对这篇文章谈谈你真实的意见。同意吗?哪位父母打人比较狠,把这篇文章拿回家念念。

六、名家写亲情:
父母的爱
梁实秋
父母的爱是天地间最伟大的爱。一个孩子,自从呱呱坠地,父母就开始爱他,鞠之育之,不辞劬劳。稍长,令人就学,督之课之,惟恐不逮。及其成人,男有室,女有归,虽云大事已毕,父母之爱固未尝稍杀。父母的爱没有终期,而且无时或弛。父母的爱也没有差别,看着自己的孩子牙牙学语,无论是伶牙利齿或笨嘴糊腮,都觉得可爱。眉清目秀的可爱,浓眉大眼的也可爱,天真活泼的可爱,调皮捣蛋的也可爱,聪颖的可爱,笨拙的也可爱,像阶前的芝兰玉树固然可爱,癞痢头儿子也未尝不可爱,只要是自己生的。甚至于孩子长大之后,陂行荡检,贻父母忧,父母除了骂他恨他之外还是对他保留一分相当的爱。
父母的爱是天生的,是自然的,如天降甘霖,霈然而莫之能御,是无条件的施与而不望报。父母子女之间的这一笔账是无从算起的。父母的鞠育之恩,子女想报也报不完,正如诗经《蓼莪》所说:“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父母像天一般高一般大,如何能报得了?何况岁月不待人,父母也不能长在,像陆放翁的诗句“早岁已兴风木叹,余生永废蓼莪篇”,正是人生长恨,千古同嗟!
古圣先贤,无不劝孝。其实孝也是人性的一部分,也是自然的,否则劝亦无大效。父母子女间的相互的情爱都是天生的,不但人类如此,一切有情物莫不皆然。我不大敢信禽兽之中会有枭獍。
父母爱子女,子女不久长大也要变成为父母,也要爱其子女。所以父母之爱像是连锁一般,代代相继,传继不绝。易云:“天地之大德曰生。”维护人类生命之最大的、最原始的、最美妙的、最神秘的力量莫过于父母的爱。让我们来赞颂父母的爱!

当父母在世的时候
[保加利亚]海托夫
我从未问过自己,我为什么一直爱着我的双亲。虽然他们弃世好久了,但我想说的是,当他们不在人世间时,我反而更强烈、更真诚地爱着他们。为什么呢?
首先,直到我成年时,才真正发现他们是怎样的人。
为了送我去上学,父亲决心卖掉一头牛──实际上这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头牛。当时,他已患不治之症,卧床不起。
他由于患病需要钱买点营养品吃,但是,他却不替自己着想,而是想着我。他装出健康的样子,把腿上的恶性肿瘤盖在被子下,不肯多花一分钱去求医吃药。他就这样缩短了自己生命的仅有的一点时间。
由于我,确切地说,由于我的学习,他付出了一切。其实,如果他不送我上学,我、他和全家所有的人是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的。
当时我才16岁,即使我多么不懂事,也能看得出他跟牛分别时内心那种深深的恋恋不舍之情。这条牛为我家犁了整整12年的地。为了我,他把牛卖了,而我连一句“谢谢”之类的话都没有说。这句没有说出口的“谢谢”,现在卡在我的嗓子里,使我充满了沉重而又悲哀的心情,因为我的父亲永远不会再听见了。
中学毕业后,我怀着感激和悔恨之情想起了父亲,想起他为我做过的一切。突然间,我决定用我第一次挣到的钱给他买苹果,因为他需要营养。在巴尔干山村恰巧没有苹果,我便想:今天就去买;明天快去买;从今天推到明天,从明天推到后天,直到一个春天的早晨得到消息,说我父亲在夜间去世了。这些没有买的苹果卡在我的嗓子里,堵塞着我,从他去世后的十多年里一直卡在我的喉咙里。
母亲也这样,她活得比父亲长,直活到我找到工作,自己盖了房子。她来到我身边,跟我一直住在森林里,我是那儿的护林员。以后我们又搬到城里居住。她是个矮小女人,此时,她已经老了,瘦弱的身体裹在衣裙里,有着一双因劳动而长满老茧的手。
她望着我,好像总也看不够我那身深绿色的制服。可惜的是,我却很少看她。整天忙于事务,也不知时间是怎么过的。特别是,我从来没有坐在妈妈身边对她说一些温暖而开心的话,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是不好意思吗?是怕难为情?
这也许有些道理:在农村家庭里,人们生活得挺严肃,男人们不喊妻子的名字而叫“孩子他妈”,从来不用外露的方式表示安抚和亲热。我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便养成了掩藏起自己感情的习惯,常常羞于把它表达出来。我爱母亲,但从来没叫过她“亲爱的妈妈”。
这些词一直卡在我的嗓子里,现在我是多么希望亲热地喊她一声“妈妈”呀。但妈妈不在了,她再也听不见了。
我想对还有父母的人说:“爱他们吧,趁他们还活再世上,一定要对他们说些亲热的话,一定!因为明天也许就晚了,而那些没有
对他们说出的亲热和感谢的话,将会闷在你的胸中,使你感到沉重而悲伤,没有任何人间的力量可以使你解脱。”
假如你想给父亲买苹果──一分钟也不要耽搁;假如你想说“谢谢”──马上就说,不要迟疑,因为过一瞬间你和你父母的欢乐可能被剥夺──永远被剥夺。
中国有句古话,令不少人心酸流泪而悔恨,那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七、写法借鉴
(一)情境真切,境为心所感。
(二)情感真切,情自心底生。
(三)细节感人,细微之处见精神。
八、布置作文训练:
为父母各写一篇作文。珍爱不仅是一种情感,更是一种行为。 

王宝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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