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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倾城之恋读后杂感(高一)

作者:未知来源:网络收集时间:2011-10-29 16:59:22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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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爱玲,这一廓在我心中没有多少月光的月亮,读她的作品,就如在原本漆黑的夜里更品其平添一份凄凉。

  她在苍凉的基调中刻画一个个悲哀的女性。她极度不满“过渡阶段新时代”女性的生存状况,于是,基于对文化败落命运的思考,把笔下的女性推向绝望。别人评价她做为一个职业女性,思想尚停留在“旧制度”间,认为结婚找个安乐窝比在社会上打拼更适合女性。而我认为,是当时的社会逼她这么想的,于是,她逼笔下的女主角一个一个看似自愿其实无可奈何地往火坑里跳。

  很多人以为《倾城之恋》中白流苏想依靠范柳原的婚姻关系摆脱白公馆的时间。甚至有些人取笑白的弥顽不灵。我认为她是迫不得已的,她除此出路外无从选择。

  白流苏已经结过一次婚,已经从白公馆逃出过一次。张爱玲虽然没有直接描述白流苏与前夫的生活状况,但从众人口中旁敲侧击。当得知前夫逝世时,大家劝她回去,白先是淡淡道:“离过婚了,又去做他的寡妇,让人家笑掉了牙齿!”三爷劝说:“六妹,话不是这么说。他当初有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全知道……”从着里可以看出,白在前夫家是不幸的,这中不幸不仅仅自己感受到,而是“大家都知道”的。在三爷的另一段话中加以追究:“想当初你哭哭啼啼回家来,闹着要离婚,怪只怪我是个血性汉子,眼见你给他打成那个样子,心有不忍……”中更证实了所谓的婚姻安乐窝实际上鸡犬不宁。我们暂且不追究白在夫家为人处事如何,从“她一嫁到婆家,丈夫就变成了败家子。回到娘家来,眼见得娘家就要败光了——天生的扫帚星!”可以看出前夫的品性恶劣。那么,这段婚姻的失败不是不幸,而是脱离虎口。回娘家也是理所当然的依靠。但亲人并没有给她多少安慰,甚至把她当作耻辱的典范,把她捻出去都嫌浪费工夫。文中道:“白公馆里对于流苏的再嫁,根本就拿它当一个笑话,只是为了要打发她出门,没奈何,只索不闻不问,由着徐太太闹去。”可见,她在娘家中已经丝毫没有地位,这些亲人比陌生人还要可怕。女人最苦莫过于在外面受了伤害投靠最亲的人却遭到抛弃,而且把她当作笑料。其实娘家人也有苦恼:既想着把她轰出去,又苦于没地方着落。好在,出现了性格怪癖的范柳原。



  张爱玲非常戏剧性地刻意让范阴错阳差闪亮登场。自家的女性不都是“窈窕淑女、大家闺秀”么?自家人不正盼着符合自家标准的宝络许与柳原么?偏偏这柳原怪癖到看不上标准女人,倒让残花败柳坏了好事。表明了白流苏无意之举的杀伤力。张在这里狠狠敲了“新时代里的旧制服思想”一当头棒。“今天的事,她不是有意的,但是无论如何,她给了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以为她这一辈子已经完了么?早哩!她微笑着。宝络心里一定也在骂她,同时也对她刮目相看,肃然起敬。”白流苏甚是得意地报复了大家,以她被视为不入流的跳舞之举,反击了大家,虽建立在范柳原身上,却也是得意之举。应该说,恰恰是建立在范柳原身上才让她如此得意。以至于宝络这一标准叔女闺秀也暗地里对她刮目相看、肃然起敬。张为这段插曲做了一个总结,也给女性的社会地位下了定义:“一个女人,再好些,得不着异性的爱,也就得不着同性的尊重。女人们就是这一点贱”。

  女人的贱在于把自己的尊严建立在男人身上,把男人当作战利品,并且(在那样的环境下)仅仅能如此——公认的。

  写到这里,白更加无法摆脱找一个男人来避窘境的打算。进一步深悟:男人是女人的天下。“她决定用她的前途来下注。如果她输了,她声名扫地,没有资格做五个孩子的后母。如果赌赢了,她可以得到众人虎视眈眈的目的物范柳原,出净她胸中的这一口恶气。”她开始下定决心,虽然没有胜算。

  从当时的社会角度看,女的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当女结婚员是唯一出路。而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本来就和娘家再无任何关系。流苏是被泼出去了,只是被踢回来而已。显然,她带了不少钱回来,要不,她的哥哥们也不会收留她。谁愿意让她回来丢大家的脸呢?当有价值的东西用完了,她又得被踢出去,连她的母亲都说:“倒是回去是正经。领个孩子过活,熬个十几年,总有你出头之日。”只要是肯在一个男人的家里熬下去,总会有出头之日的。即使是虎口也罢。

  她从一个火坑跳出来,又被避着跳进另一个火坑。

  流苏的状况是当时社会背景下女性的代表,流苏算是有点觉悟的女性。她意识到这家不能呆下去了,意识到再也不能靠任何人了——包括不能靠柳原,“范柳原真心喜欢她么?那倒也不见得。他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一句也不相信。她看得出他是对女人说惯了谎的。她不能不当心——她是个六亲无靠的人。她只有她自己了”。她也想去找点事做,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为自己撑一边天。但是“了个低三下四的职业,就失去了淑女的身份。那身份,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尤其是现在,她对范柳原还没有绝望,她不能先自贬身价,否则他更有了借口,拒绝和她结婚了。因此她无论如何得忍些时”。她是个有点觉悟的女性,只是觉悟得不够彻底。她有了独立的思想,却没有行动的勇气。只敢想想而已,而不敢行动的原因是什么呢?原因在于:社会给一个女人的社会地位社会价值下定义的准则是她身边的男人。身边男人地位高,对她好,那么女人则华贵幸运;女人没地位独独对她好,那么女人则面上很有光彩;男人地位高,对她不提也罢,就是女人活该如此(此种女人一般贱,至少还有点绑住男人分家产的成就)至少表面上还是光彩的;若男人又无能又得倒贴又对她不好,那就怪女人活该命太贱。所以,流苏除了以柳原为目标,又怎么敢轻举妄动呢?
 
可惜,柳原是个精刮的人。没有带给她多大的满足感。只是让她掉进了一个别人看似美梦的恶梦。

  柳原先是唯恐别人不议论他们,让流苏百口莫辩无法说清楚他和柳原的实际关系,只管人喊了“范太太”。又给了她甜蜜的讽刺。让流苏爱着他又恨着他,更恨自己不争气。于是,她提出回白公馆。回了家才意识到:什么是争气呢?离开他不是为自己争气,反倒变成“杀了她还嫌脏刀”的女人。只有呆在柳原身边,只有如此。不管他多恶毒,只有如此,才能昂头做人。于是,她屈服了。“固然,女人是喜欢被屈服的,但是那只限于某种范围内。如果她是纯粹为范柳原的风仪与魅力所征服,那又是一说了,可是内中还搀杂着家庭的压力——最痛苦的成份。”在最痛苦成分的配合下,她连思想都屈服了,她的觉悟完全消失。接着是争取进入她和柳原围城。虽然是空城,但至少她当上了社会上那种至少表面上挺有面子的女人了。于是她值得大家羡慕、值得大家效仿。

  另一点:在我眼里,他们不过是两个有心理障碍的可怜人罢了。不敢再剖开心胸去爱,即便是爱了,还得步步为营,玩心理战术,玩文字游戏。柳原被父母不正常的家庭压制得不失去了组织家庭的信心,看不到家庭的吸引力和依赖性,也就失去了责任心。他在家庭之外。白流苏是在家庭之中给观众演他们是如何对家庭失去信心,如何对家庭产生厌恶感。厌家实际上是厌世,对那样的社会厌倦到底。两个不敢再爱的人,看起来像是相爱了;两个不愿意步入家庭的人,看起来像是建立自己的家庭了。将来如何,谁知道呢?但愿是幸福的罢。

  从这三个家庭里看当时的社会,让我不胜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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