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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课堂问答开展的方法与策略
课堂问答是一种最直接的师生双边活动,也是教学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教学手段,更是教学成功的基础。早在1912年美国的史蒂文斯对教师的提问进行系统研究后发现:教师的提问和学生的回答大约占去了普通学时的80%,国外有些教育工作者估计一个高中教师平均每天要提四百来个问题。可以说,师生间的问与答是贯穿于课堂教学始终的,课堂提问与作答情况直接决定着一节课的教育教学质量的高低与成败。
然而在我们现实课堂教学中,师生间的“问”与“答”还存在着许多问题。有的课堂上老师的提问流于形式,认为有提有问便是师生互动,缺乏深层次的交流;有的问题的设置只有问没有疑,学生的回答照本宣科,没有认知冲突,没有思想碰撞,答案似乎都是现成的,实在是无疑可问,无问可答;有的课堂老师滔滔不绝,缺失了问题意识,终于有一天会发现,我们培养出的学生已经不会问问题了;有时候当我们抛出问题时,有的班级是“启而不发”,课堂死气沉沉,有的班级“不启就发”,没等老师说完问题,全班早已炸了锅,我们缺少了课堂组织与气氛的有效驾驭;还有研究发现:纵是课堂上教师提问较多,但是在这众多的提问中,大多数是记忆型的问题,仅要求学生根据书本做直接的回忆或对具体事实作回答,而很少要求学生做高水平思维等等。
那么,课堂上师生间的“问”与“答”,该怎么问,又该怎么答呢?
笔者据十多年政治教学经验及教育教学理论相关学习,提出如下师生课堂问答开展的方法与策略。
一、建立师生课堂问责制
笔者总希望自己是口钟,只要你敲它就会响,结果发现许多学生并不是敲钟人。于是决定主动出击,建立课堂师生问责制教学方式。即课堂上可以围绕一到两个中心问题来解决,老师抓住其中一个问题不放,层层设问,逻辑推理,屡屡发难,步步逼近问题的本质,逼出学生“元认知状态”。到了每周末政治课,我会专门安排一节时间,对一周所学的重点、难点、易错点、易考点等进行公开提问,师生一问一答,一环扣一环,直至问到学生“山穷水尽”为止。此举学生普遍欢迎,且学习积极性空前高涨。这一路“穷追猛打”,一个细节也不放过,有时情到急处,逼得学生喘不过气来,就是要把你逼到墙角,实在是无路可逃,再给你点透,捅破那层窗户纸,让你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这是学生多数感受。
如我们设计“世界市场是怎样形成的”这一中心问题来探讨。师问:到了19世纪中后期,世界市场得以初步形成,是什么因素推动的呢?生答:工业革命。师问:工业革命的推动是根本原因吗?答:是,因为工革命后资本主义力量更加强大,也更加迫切需要原料与市场。问:世界市场是从新航路的开辟时候就开始出现并逐渐形成的,那工业革命爆发前又是什么力量在推动着世界市场的不断扩展的呢?生:迷惑不解,议论纷纷,最后教师点透:近代史上世界市场的形成从根本上讲是由资本主义的本性:开放性与扩张性决定的,在此过程中两次工业革命起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当然,师生之间可以相互责难,老师没能耐,让学生“将军”,也有你狼狈时候,只能恨你才疏学浅,赶紧去查证释疑,让学生尝试挑战权威后的快感,老师放下架子以学生为师,才可教学相长。
2、诱导学生“犯错误”
我们的理论依据是:教育应把学生当“人”看,学生是个发展中的人,在认知过程中不犯错误是不可能的,教育过程就是学生在不断犯错中逐渐成长与完善的过程。但现实问题是,等待学生犯错误再去纠正往往是个较为漫长的过程,学生在课堂短时间内怎样能够较为集中地反映出错误与问题并印象深刻呢?我们的方法就是:诱导学生“犯错误”。
我们可以在课堂上设计一个冒似逻辑严密的推理,得出一个结论,然后找学生来判断。如,史实:19世纪末美国工业产量在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工业产量中排名第一,结论:美国已经成为综合国力与国际综合影响力最大的国家,依据: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实力决定了国力。问题:这结论对吗?我们可以像开心辞典主持人一样,设置悬念,“你肯定吗?”“真的确定吗?”“不改了吗?”
或者在讲课的时候故意讲错某个知识点,然后问学生:“我说的对吗?”因为有时学生自己发现不了问题来问,有些知识学生根本意识不到也会犯错儿。
加深印象,莫过于体验。“听过会忘记,看过能记住,做过才学会。”体验错误,及时警醒。所以,我们要敢于给学生使绊子,挖陷阱,设障碍。不吃点苦头,他印象不深。事实往往是老师挖个坑,学生就会不假思索地往里跳,且义无反顾,且前仆后继。
此举对于学习较差学生来讲,必须时时保持上课注意力,对于学习优秀者来说,要告诉他过于依赖与盲从于老师也是不行的,做学问就要有些批判精神。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学的一篇英语课文:化学老师上的第一节实验课,用中指放到化学剂品里,拔出来,然后将食指放入嘴里去品尝,让学生照做。结果许多学生都上了当。这个老师有点儿坏。学生挨着去体验,却终生难忘。
我们信奉的是: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三、“打倒老师”,敢于质疑。
一般我给学生上第一节政治课都会提出我上课的要求,其中之一,就是要打倒老师!课上任何时候,只要你认为我讲错了,都可以当面站起来指正。因为我们的学生过于迷信所谓的“权威”了,乃至于学生已经丢弃了自己的思想。我们是否发现,学生从小学到大学上学过程中,年级越高学生举手问题的几率越少。多少年来,我们上课缺少了来自学生的质疑与挑战,我们独孤求败,高手寂寞,真希望华山论剑。我们需要对话者。对话者,首先是个思想者或思考者。
如学了太平天国运动,突然有一次一位学生问:教材插图旗上“太平天国”四个字中“国”字为什么缺少一个点?后来自己才明白,原来中国汉字国字在政治上有过多次演变,居然有四十一种写法之多!讲到世界近代史上马克思逝世时教材图片马克思墓前有人悼念,问为什么放有花圈,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汉字“奠”字?
有时,兴趣不在于外力的培养或刺激,就在知识本身。提问的艺术就在于唤醒学生求知欲本身。人都对自己不知道的领域或问题抱有浓厚的兴趣。教师作用就在于引导学生发现问题,探究问题的欲望。
我的政治课代表司文军同学上我的政治课,经常整节课都竖着耳朵,眼都不眨一下的,专等着我讲错时,好挑我毛病。不过说实话,我内心并不排斥这样的学生,没准儿若干年后我会培养出一个政治学家呢!况且我也自认为不是个“软柿子”,可以让人随便捏的,我也喜欢有这么个“监工”,这是对学生负责的表现,讲课自是不敢大意,轻意也不会让他抓住我的“把柄”。
四、师生问答要有点“人来疯”
课堂教学与问答要敢于打破常规,要有点“疯劲儿”,要活出师生的个性来。谁规定课堂上教师就是教,学生就是学的代名词?谁规定提问只能围绕教材而不能跳出圈外?谁规定一节课教学目标完成与否就是衡量该课好坏的标准?谁又能断定偏离了本节中心的课就一定是失败的课?
课堂问答可以适当“跑偏”吗?我看可以,关键看怎样跑偏,又偏到了哪里。有时在课堂上问到学生一个问题,学生答案错误,但错误的背后暴露出学生在某一基本认知方面的普遍欠缺与偏差,那就要被学生的问题牵着鼻子走,有必要因势利导地帮助学生分析清这一问题的基本,并授以学生方法,这样以后学生遇到类似问题都可迎刃而解。所以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节课按规定该讲的没有讲完,没有规定要求的内容却讲了个明明白白,那么这节课的重点就是老师与学生共同分析透的这一问题,需要学生掌握。叶圣陶先生说:“教材只不过是个例子”,我们应敢于对教材说不,是用教材而不是教教材。
我们无需给课堂太多的框框架架,这样的课堂不必过于拘于形式,只关注学生思维的活跃与思想的亢奋状态。还是上述我的政治课代表司文军同学曾在我的课堂上到教室最后排,拿着书在后面走来走去,晃得我头晕,我说你别晃了,他说不行啊,我一停下来,听课的思维也就停了下来,那就让他接着晃。有时自己给生讲题也不会了,就有学生站起来接着给大家讲,最后问大家听明白了吗?大家都点头。有时只需一个眼神的交流就知应把问题适时地抛给谁,有时学生做小动作或开小差马上站起来提问,唤起注意,又避免让学生难堪,自是有课堂管理的含义在内了。
有时我也会出其不意地把问题抛给一个从未叫过名字的学生来作答,并且直接叫出他的名字,学生往往会受宠若惊,外人看不出,但这位学生会强烈感受到老师对他平日的关注,只是没叫过他回答问题而已,此后上课会更加专注。
把课堂当作我们的一段生活,问与答不是受罪,而是享受。这样的课堂,教师关注着学生的关注,思考学生的思考,感受学生的感受,应学生而动,应情境而变,师生共融一体,共同演绎不期而至的精彩。这样的课堂饱含人文的关怀,让学生处于“高峰体验”。
这样的课堂,形式上看似乎杂乱无章,不分主次轻重,实际上处处以学生的问题为出发点,时时以学生的思维为准绳组织问题与教学,用成思危的一句话叫:可以离经,但不叛道。
课堂问答是课堂教学组织中的一个重要的环节。课堂问题的处理需要艺术,处理得当,可以激发学生的学习巨大的潜能与求知的欲望,让课堂充满生命的活力;处理不当,反而会压抑学习兴趣与动机,压抑学生个性与创造力。关于课堂上的问与答,我们这样认为:课堂上教师抛出的问题可以是启发的,可以是追问的,可以是激动人心的,可以是环环相扣的,可以是发人深醒的,可以是热情澎湃的,可以是一针见血的,可以是循循善诱的,但无论如何都应该是激起学生强烈共鸣的,甚至是心灵的震撼的,有学生深刻体悟的。答与问的过程中要充满生命的关爱,思想火花的碰撞,教育的智慧。
如果问追求师生问与答的至高境界是什么?且看佛祖与弟子关于“肉体生命究竟有多长久”的答对:弟子们答:人生在世,如草木一秋,譬如朝露。佛说:生命就在一吸一呼之间。
真正的问与答,早已经超脱出了问题的本身,而是充满哲学的理性与智慧,人性的光辉与关爱。
对于我们的学生来讲,教师的爱与尊重,比太阳还要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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