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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所见的生活(人教版高二选修)

作者:未知来源:网络收集时间:2011-10-29 17:04:3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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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朦胧中所见的生活
自学指导
一、在诗歌之中,意象的作用不仅是审美的,而且也是呈现世界、呈现思考的一种方式,帕斯在一首诗中曾写到:“诗歌/在纸上播种眼睛/在眼里播种词语。/眼睛说话,/词语观看,/目光思考。”这首诗充分体现了这种特征,在意象的呈现中包含了对世界的发现,让眼睛直接遭遇人生的哲理。
二、这首诗也采用了“意象并置”的手法,将四幅不同的画面──大海、森林、人体、生活的世界──剪接在一起,形成一种诗意的张力。不仅如此,每一个画面其实也包含着张力,无论是游鱼、鸟儿、白骨、生活,都像一道“闪电”撕破了周围的黑暗。在反差中有同一,在前进中有重复,意象之间的关系,因而不是简单的、静态的并置,而有了一种强劲的运动感、推进感。
三、在意象的相互推进中,诗歌的内在隐喻也巧妙地呈现出来:开始是对自然现象的发现,人体中“磷磷的白骨”一句虽然有点恐怖,但唤起了一种身体的直观,并将读者的注意力从自然世界转向了人的世界。最后两句起到点题的作用(“生活”本身照亮了昏暗的世界),并让读者领悟到,人与自然都处在同一种节奏、同一种运动中。
参考资料
一、奥克塔维奥•帕斯诗四首(沈健)
奥克塔维奥•帕斯,1914年生于墨西哥。当他的第一本诗集《荒原上的月亮》(1933)显示他卓越的想像力和杰出的抒情才能的时候,他也许绝对不会想到59年后他会登上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台,通过麦克风与电视屏幕向全世界抒发他作为印第安文化之子的荣光与骄傲。如果说,拉美诗坛是一座富有魔幻色彩的青铜巨鼎,那么,帕斯是其三个支点之一(其余二足为博尔赫斯和聂鲁达)。与蛰居在图书馆阴影中的博尔赫斯不同,帕斯一直在流动和起伏中生存和写作。就职业而言,他做过编辑、记者,当过诗歌研究专家,干过外交官,据说还干得相当精明老练。就生活环境而言,他到过基督和布勒东的西欧,还在佛禅漫舞的印度大陆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光。因此,帕斯的美学思想中较多地盘旋着文化的影子,在印第安文化的背景与底色上,既杂糅着布勒东超现实主义的峭拔的想像,又涂抹着浪漫主义的痛苦情感,同时还神秘地笼罩着东方神秘主义的佛禅灵光。作为一个具有世界主义倾向的大师,帕斯始终坚定不移标举着其写作信念和目的:诗人在其诗中通过神话和诗的想像,达到宇宙、历史、社会和个人的协调。而诗则是语言表面意义之外的东西,是人的文字、是从语言的转变中获得了自由的文字,是一种区别于形式的文字,反映的文字和感染的文字,是有生命的文字。因此,帕斯一直醉心于对这种“文字”的寻找和创造之中,把全部心血凝结在直觉经验的语言之上,在自我生命的瞬间直觉中达到对整个人类文化传统的深刻的返观与照耀,从而为现实秩序中的人生提供一种博大自由的精神的极地。基于此,新奇而略带晦涩的帕斯的诗,才“具有符咒般的性质”。帕斯的诗论和散文在语言的自由表达、思想的博大精深和对世界的天才感悟方面,也完全是一个超一流的大师。


帕斯的主要诗集有《不准通过》(1936)、《在你明亮的影子下》(1937)、《人的根子》(1937)、《语言下的自由》(1949)、《狂暴的季节》(1958)、《蝾螈》(1962)、《形状诗》(1968)、《东方斜坡》(1969)、诗论集《弓与弦琴》(1956)、《四方形》(1956)、《交替的潮流》(1967)。
继获比利时第六届国际诗歌奖和西班牙塞万提斯奖之后,帕斯又因为“热情、充沛、视野广阔、特具引发美感的智慧和人文主义的完整性”而荣登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宝座。
朦胧中所见的生活……
海德格尔说:“在这贫乏的时代做一个诗人意味着:在吟咏中去摸索隐在的神的踪迹。”帕斯正是这样一位大师。无论是长达584行的代表作《太阳石》,还是大量精致、简洁、机智的小诗,都无不通过娓娓的吟咏,导引着人们去追寻神的光芒,从而抵达生命的化境。综观帕斯的诗,大致可分两种情况,一是通过感性的生命体验和迷醉达到神的境界;二是在智性永恒启迪中指点神的迷津。前者是意味的诗(悟性的诗),后者是意义的诗(智性的诗)。《朦胧中所见的生活》显然属于后者。由“大海”“森林”“人体”组成的世界,由于没有生命和精神的照耀,显得极端的昏暗、混沌和贫乏。“穿梭的游鱼”“翻飞的鸟儿”“磷磷的白骨”,三个文化积淀极为丰富的意象,显然是生命的象征,是人类为了自由自在的充满神性的生活应作的不懈努力、应持的乐观态度、应有的坚定信念的暗喻。生命和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就是“闪电”,它击退黑暗,照亮大地,使人类健康的生活从贫乏中丰富地呈现出来,它是光源和动力。有了人,有了生命,有了人类的简单、自由、充满信心和想像的生活,世界才变得富有价值,值得热爱,生活才还原为本来意义上的生活──内心充满神的踪迹和光芒的生活。
这首诗构思精巧,语言简洁,对比鲜明,酷似中国古代诗歌大师的那些脍炙人口的绝句。所选择的意象表明了诗人为常人所难以望其项背的艺术匠心。故而,其艺术魅力必将历久弥新,青春长在。
(选自《名作欣赏》1994年第1期)
二、帕斯的诗歌意象(王军)
什么是诗歌意象?帕斯选择了一个由两句话构成的独特形象来加以阐释:它“重如一块石头”,“轻如一片羽毛”,它是对立物的结合。“诗人给万物命名:这是羽毛,那是石头。接着他突然断言:石头就是羽毛。这个就是那个。意象的各种成分并不丧失其具体的特质:石头依然是石头,粗糙、坚硬、穿不透,在阳光下呈黄色或沾满苔藓呈绿色,是沉重的石头。羽毛则依然是羽毛:轻飘飘的。结果这个意象显得违背常情,因为它违反了矛盾的原则,连轻重都不加分辨了。意象声明矛盾的实质时,侵犯了我们思维的基本原则。”
帕斯接受超现实主义对意象的定义,即意象在它的同步性中复制了一系列物体和情形,这些东西通常是被翻译成矛盾的或对立的。“多亏了意象,每对敌视的事物能够并存,互相吞噬,互相创造。”在《说:做》这首诗中帕斯把一串悖论的意象展示给读者:
诗歌
在纸上播种眼睛,
在眼里播种词语。
眼睛说话,
词语观看,
目光思考。
倾听
思想,
注视
我们的言语
触摸
思想的躯体。
眼睛
闭上,
言语打开。
因此评论家拉蒙•希劳认为:“换句话说,对帕斯而言,意象实质上是自相矛盾的,意象所揭示的,既包含我们所代表的个体,也同样包括我们所拥有的自相矛盾的对立体。意象所揭示的东西与自帕美尼德斯以来在西方占主导地位的逻辑思想正好相反:它揭示了我们的同一性和我们的他性;它向我们展示,我们同时是自身和他者。根据帕斯的观点,诗歌经验类似于东方经验──对东方来说不存在对‘他者’的恐惧──及西方一些神秘主义者的表达方式。”
帕斯从一般的意象定义出发,认为诗歌意象指“诗人所运用的所有语言形式、句子或语句群,把它们组合起来便创造出一首诗”。同时在他看来,这一文字形式是“惟一的,不可重复的”,其中包含着许多“相反的或不一样的意义”,“每个意象──或每首由意象组成的诗──都包含着许多相反或不同的意思,它涵盖或和解这些意义,而不是删除它们”。
……
为了找到帕斯诗歌中意象的意义和价值,有必要回想一下:意象是诗歌语言的基础,帕斯视意象为人类生存的一个微观世界,只有人能译解人的矛盾性和荒诞性,因为“意象是人的属性的体现”,“人是他的意象:他自己和他者”。“意象的涵义则是意象本身:它不能用其他的话来说。意象自己说明自己。除了意象之外,什么词句也不能表达意象要说的意思。涵义和意象是一回事。一首诗除了它的种种意象之外没有其他涵义。”
具体到帕斯这个诗人,他是以最细微的直觉和最透明的视觉,用一种几乎是克制的语言,一种具有简洁意象的语言来完成对世界的表现。当他经历“顿悟”──这是他与世界进行接触的典型方式──时,这种内心的披露结果便成为一种几乎不可言喻的经历,只有用一种充满比喻和象征意象的语言才能表达。在《弓与琴》的后记《旋转的符号》中,帕斯将诗歌意象概括为“另一个我”,“诗歌不说:我是你;而是说:你是我的自我”。
(选自《诗与思的激情对话──论奥克塔维•帕斯的诗歌艺术》,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3 恋人
自学指导
一、艾吕雅是法国超现实主义诗歌的代表性诗人。超现实主义的诗歌,更多地具有幻觉性,探索人的下意识世界,甚至提出了“自动写作”的主张。这首诗就充分体现出了一种幻觉性:“她”的形象,首先被“缩微化”了,小到能够“站在我的眼睑上”,这种想像富于童话色彩。既而“她”的身体,又不断地与我的身体重叠,头发、手掌、眸子,“我”与“她”几乎完全重合在一起,生动地传达了爱人之间的亲密。
二、诗歌中的“幻觉性”,带来了一种新奇的感受,但没有仅仅止于新奇,“幻觉性”与“抒情性”的良好结合,是此诗成功的关键。尤其是在第二节,“她”与“我”的重叠、同一,从外在形象转入了内在感受,“她”的眼睛、梦境都左右了我的生活,改变着阳光的颜色,“我”的感受、灵魂完全被“她”支配。最后,“我”又哭又笑,但说不出原因,恋爱之中复杂的心理感受,得到了准确的把握。
参考资料
艾吕雅(郑克鲁)
保尔•艾吕雅(1895—1952),原名欧仁•格兰德尔。自小身体羸弱,1912至1914年在克拉瓦德尔疗养院里开始写诗,深受拉福格的影响。在这期间,他认识了加拉,1917年与她结婚,1931年离异,她成了画家达利的妻子。他于1914年入伍,先作护士,后上前线,战争生活使他写出《和平颂》(1918)。同年,他认识了查拉、布勒东、阿拉贡,参加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运动,发表《兽与人》(1920)、《死于不死》(1924),尤其是《痛苦之都》(1926),显示了他的抒情诗人的品质。1929年,艾吕雅认识了尼丝,1934年与她结婚,直到她逝世。爱情使他写出《当前的生活》(1932)、《丰富的眼睛》(1936)等诗集。由于在1926年他参加了法共而被开除出超现实主义团体(1933)。30年代他参加反法西斯运动,他表示:“一切诗人都有权利和责任坚持,他们要深深进入别人的生活中,进入公共生活中。”1938年,他写出《盖尔尼加的胜利》。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参加抵抗运动,与子夜出版社合作,同阿拉贡一起建立全国作家委员会,发表了《诗与真》(1942),1943~1944年发表《诗人的荣誉》《痛苦的武器》《与德国人会面》,表明了他想同热爱正义的德国人共同战斗的愿望。战后,同样的精神促使他参加作家的聚会与和平代表大会。1946年尼丝的去世使他感到孤独。1949年9月,他在墨西哥认识了多米尼克,由此获得的爱情新生表现在《凤凰集》(1950)中。二次大战后他发表的诗集有《不断的诗》(1946)、《政治诗集》(1948)、《和盘托出》(1951)、《给大众的诗》(1952)等。他死于心绞痛。
贯穿于艾吕雅诗歌中的主题是一个“爱”字:爱情、爱生活、爱人类、爱诗歌、爱真理。“爱情是艾吕雅诗歌的主题,或更确切地说,是他诗歌的主要活力。”在艾吕雅看来,惟有爱情价值最高;爱情驱除了人们的孤独寂寞,并为人们照亮了能被人终于理解的世界。在他笔下,爱情具有活跃的生命:“一个幽灵……/我那超出了世界上全部不幸的/爱情/犹如一只赤裸的野兽。”(《死于不死》)艾吕雅歌唱爱情的伟力,以及它给夫妻生活带来的变化:“我在光辉灿烂中变形,正如人们把泉水倒进一只杯子中使水变形一样,又如人们将手放进另一只手使他的手改变了一样。”《恋女》刻画了对情人思念而产生的各种幻象:“她站在我的眼睑上,/她的头发混在我的头发里,/她的形态像我的手,/她的肤色像我的眼睛,/她淹没在我的身影中/好似天空里的一块宝石。”《稍稍改变的面孔》写出爱情失意而产生惆怅和忧愁时的感觉:“再见忧愁/你好忧愁/你刻在天花板的线条中/你刻在我热爱的眼睛中……”艾吕雅指出:“不由自主产生的诗歌,不管多么平凡、不完美和粗疏,是由生活和世界,梦想和爱情,爱情和必要性之间的关系组成的。它产生了我们的激动,它使我们的血具有火的轻灵。凡是人都是普罗米修斯的兄弟。”这段话阐明了艾吕雅对生活和爱情的重视,认为生活和爱情能给人以激动。关于生活,他写过不少好诗。《为了生活在这里》写道:“我生了一堆火,尽管蓝天抛弃了我,/一堆火为了成为她的朋友,/一堆火为了把我带进冬夜,/一堆火为了生活得更好。”《一刻的镜子》写道:“它使时光消失,/它给人们显示表象的纤细的形象,/它夺走人们消遣的可能。它坚硬如石头,”(《痛苦之都》)这首诗写出了时间的宝贵。《生日》写道:“生活长出新的叶子/从新鲜的草地涌出最鲜活的细流。/由于我们喜欢炎热天气就热/果实过度吸收阳光色彩在燃烧/随后秋天热烈奉承童贞的冬天。”诗人用热烈的语言写出了生活的美好和欣欣向荣,充分表达了他对生活的热爱。
恋人艾吕雅不仅把自己的爱给予情人和生活,而且把它给了人类。他认为一对情侣的爱既给了他们幸福,也带来了大家的幸福,并且有助于人类的未来幸福。他说:“我们大家都将接近一种新的记忆。我们一起将说一种灵敏的语言。”为了建立这种共同的语言,他要“看到所有人的眼睛反映在所有人的眼里,要让说话像拥抱那样宽容。”他认为:“只要人们愿意,就会出现奇迹。只要我们愿意,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他在《当前的生活》中写道:“一言为定我憎恨资产者的统治/但我更加憎恨漠然视之的人/不像我那样/我尽全力/向反常的人的脸上啐唾沫。”一旦法西斯猖獗横行,一旦侵略战争降临在法兰西的土地上,他就挺身而出。《盖尔尼加的胜利》愤怒谴责了德国法西斯狂轰滥炸,杀害无辜平民的暴行。本来,“妇女孩子在他们纯洁的眼里/有着春天的绿叶、纯奶/和时间/同样的财富”,而如今,“妇女孩子在他们的眼里有着/同样的红玫瑰/每人都流出血来”。诗人仅用一个红玫瑰(眼睛流血)的意象就写出了数以千计的平民被害的惨象,足以表现这场大屠杀的残酷和罪恶的深重。《美好的正义》歌颂了人们正常的生活秩序,反对战争和贫困现象,诗歌写到:“这是人们热烈的法则/他们把葡萄酿成了酒/他们把煤炭变成了火/他们通过吻造出了人。”在艾吕雅所有的诗歌中,对侵略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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