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关好锁紧,把进门后放在最上边台阶上的那台复杂的机器捧起来,慢慢走下台阶,小心翼翼来到地窖里。那台机器并不很重,但他仍然十分当心,生怕掉到地上摔坏。
现在可不行。
在命运相助,让它落入自己囊中之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弄到手后,怎能让它轻易摔坏了。
地窖很大,虽然点着几十支蜡烛,灯头跳跃闪烁着光芒,但烛光仍显太弱,难以照亮角角落落。地窖里又冷又潮,显得昏暗阴森。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在这儿待惯了,已经习惯这样的环境了,根本没感到不舒服。这儿对他来说就像是个家。
家。
那是遥远的回忆了。
是另一种生活。
他把机器放在一张有些摇晃的木桌上,走到地窖的一角,在一大堆文件盒和旧卡纸文件夹中翻找着。他找到要找的文件盒后回到桌子边,打开盒子,从里面轻轻取出一件卷宗。他从卷宗里取出几张厚纸,整齐地放在机器旁。然后,他坐在桌边,看看文件,又看看旁边的齿轮机器,再收回目光读着文件,沉湎于一种愉悦快感中。
他喃喃自语着,“终于如愿了。”他柔声细语,但久未使用的嗓子显得有些嘶哑。
他拿起一支笔,又全神贯注地读着手边的文件。他看着文件上字迹已经褪色的第一行字,在机器顶面的按钮上揿了一下,随即又看着文件,依次揿着按钮。这可是他个人长期艰辛探索的关键时刻了。
一个长期艰辛的探索过程就要走到尽头了,而他知道,这一探索的结果将会震惊全世界。